在即將迎接熾熱的猛暑前,天城燐音面臨了人生最大的難題。 「好──熱──啊!ニキ!」 天城燐音正面對著電風扇喊道,即便聲音被風扇吹出來的風吹得破碎,就是不肯從電風扇的前面離開哪怕五公分,語畢後他又喊了幾聲,像是對變調的聲音饒富興致似的,又或者只是單純想吸引另一個人的注意力。 「沒辦法啊,冷氣壞掉了。」 椎名ニキ的聲音從廚房傳了過來,然後在一陣噠噠噠的腳步聲後,閉著眼睛吹風的天城燐音感受到身旁多了一股溫度,雖然熱,但他並不討厭。 「燐音くん不要霸占電風扇啦!我都吹不到。」椎名抱怨,一邊試圖挪個吹得到電風扇的位置。 七月的東京在梅雨季後逐漸趨向炎熱,空氣中瀰漫的熱氣會在傍晚時分緩緩散去,讓人得以喘口氣休息。然而這個時節的正中午是讓人難以忍受的,尤其是沒有冷氣的室內,烈陽自窗戶打進屋內,帶來了光亮和熱度,在升到天空最高角度的同時,也一併將屋子帶進炎熱的地獄,就連空氣都變得沉重,眼前的視線也模糊了起來,海市蜃樓看起來大抵就是如此。 就在天城燐音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嗅到熟悉的巧克力味,轉頭便看見椎名ニキ正埋頭吃著雙倍巧克力甜筒。 「喂!為什麼ニキ自顧自地吃起冰來?我也要吃!」天城燐音拉扯著椎名的臉頰,不開心地說。 「還不是因為燐音くん霸占了電風扇,我好熱。」 「為什麼不順便幫我拿?ニキ真是個不機靈的僕人。」 「誰是你的僕人啊?自己去拿啦!」椎名ニキ哼了一聲,在天城燐音起身去拿冰時迅速挪到電風扇的前面,盡情享受有著涼風和冰淇淋的人間天堂。 作為一個廚師,椎名ニキ的冰箱總是塞滿各式各樣的食物,上至冷凍庫、下至冷藏區都擺滿食材,十足的關在家裡十天也餓不死的架式……不,如果是椎名ニキ的話可能撐不過一個禮拜。總之,天城燐音打開冷凍庫的冰箱時,費了一番工夫才從各種魚肉跟冷凍食品中拿出一盒冰棒,蘇打口味的ガリガリ君,他將塑膠袋拆掉扔進廚房水槽的垃圾袋裡,等不及走回房間便直接在廚房吃了起來。 廚房跟臥房僅隔著一道拉門,天城倚在流理台時能清楚看見蹲在電風扇前的椎名ニキ被冰淇淋冰到打了個寒顫,卻又食髓知味地堅持要把甜筒吃完,臉上還漾著饜足的笑容。冰棒稍微冷卻了方才因為炎熱而焦躁不安的情緒,天城叼著冰走回房內,然後將自己的衣服一把掀開,罩住電風扇,衣服被風吹得鼓了起來,涼爽不已。 「啊!燐音くん!這樣我吹不到風啦!」椎名ニキ抱怨。 「呀哈哈!這是給剛剛不幫我拿冰的ニキくん的懲罰。」 「什麼懲罰……啊,是ガリガリ君,我也要吃。」 椎名話說到一半,注意力就被天城燐音手上的冰棒吸引過去,雖然他才剛吃完甜筒,但在沒有冷氣、電風扇又被剝奪的情況下,炎熱很快再次襲來,不消多久的時間,他的額頭已經沁出汗水,自臉頰滑落。 大概是難得的良心發現,天城燐音沒有多說什麼便把手中的冰棒遞到椎名面前,過去有過太多次被惡作劇的經驗,椎名忍不住試探性地看向天城燐音,最後才緩緩湊了過去,咬住已經被吃了快一半的冰棒。在高溫三十度以上的室內,冰棒融化得快到超乎想像,椎名咬了一口冰後發現冰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趕忙伸出舌頭接住快要落下的冰棒汁。 自天城燐音的角度看過去,椎名ニキ正蹲在他面前舔舐手中的冰棒,汗水沿著脖子向下滴落,自略寬的衣領能看見汗漬的痕跡以及若隱若現的乳首,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勾引,天城燐音沒有忍住,也不打算忍,粗暴地將椎名ニキ一把拉起,狠狠吻了上去。 天城燐音的吻來得太過突然,椎名ニキ還來不及嚥下口中的冰,口腔便被蠻橫地掠奪,他的嘴唇還帶著點冰棒的冰涼,吻上去相當舒服,嘴裡盡是蘇打冰融化後的甜膩味道。天城燐音一邊吻他,一邊將手探入衣服內,不知道是天氣悶熱導致,還是天城的手原本就這麼熱,椎名ニキ感覺他撫過的每一處肌膚都像是在燃燒,他忍不住顫抖,企圖掙脫天城的擁抱,然而天城燐音緊緊抓著他不放,一手握著他的後頸,一手扣在臀部,就著擁吻的姿勢將他推倒在床上。 之後的一切簡單多了,他們接吻、擁抱,粗魯地扯掉彼此的上衣,天城燐音吸吮著椎名ニキ的脖頸,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吻痕,他撫摸著椎名透著一層薄汗的身體,想像這之後的椎名ニキ會如何因為他而狂亂不已,渾身汗水和黏稠,忍不住渴望更多,瘋狂地索求。 「燐音くん……」 「ニキ……」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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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3點題
題目:R指定+耳環 隔著一個門板能聽見外頭的熙來攘往,明明他的臉幾乎靠在門板上,那些理應近得能清晰聽見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此時卻遠得不可思議,椎名ニキ朦朧的意識中只擔憂著這裡的隔音到底好不好,下一秒,臉頰被咬的疼痛硬生生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喂喂喂,ニキきゅん,這種時候恍神會不會太過分了?」天城燐音咬了一下他的臉,旋即又落下一個輕柔的吻,抱怨道。 「還不是因為燐音くん硬要在我睡覺的時候做……」椎名ニキ不滿地反駁。 「這是運動啦,飯後運動。」 天城燐音說的盡是歪理,但椎名ニキ已經習以為常。他在午睡的中途被突然興致勃勃的天城燐音吵醒,一直以來的縱容讓他這次也沒有選擇拒絕,於是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撐在門板上,努力不讓自己的身子被頂得撞向門板發出聲音,就連呻吟也只能緊咬下唇,往肚子裡吞,他一邊能聽見門外的人或走動或停留,一邊是天城燐音粗重的喘息,僅僅隔著一道門的悖德感令他忍不住繃緊身子,將天城燐音絞得更緊。 「ニキ,怎麼了?」 「嗯……沒事……」 「換個姿勢吧?我想看你的臉。」看著雙腿打顫,幾乎是靠著自己的手撐著才不致跌倒的椎名ニキ,天城燐音說道。 故鄉的傳統服飾既厚重又多層,天城燐音不嫌麻煩地一件件替椎名ニキ褪下,隨意地鋪在地上當緩衝,他解開椎名ニキ的馬尾,任由長髮和衣服上的花紋交纏,然後再次進入了椎名ニキ的體內。他喜歡像這樣擁抱椎名ニキ時,對方渾身赤裸、毫無防備的樣子,又或者說那其實是對他全心全意的信任,將自己交與他,烙印下記號,那與他配成一對的耳環正戴在椎名ニキ的右耳。 他還記得替椎名ニキ穿耳洞時對方痛得掉下眼淚,也記得在那之後椎名ニキ發燒了整整三天,明明盡是痛苦的經歷,但當他將自己右耳的耳環摘下,替椎名ニキ戴上時,對方卻笑著說很好看。椎名ニキ總是如此,像是辛苦與悲傷都與他無關似的,只享受當下的快樂,過於單純與天真,卻拯救了天城燐音,他又怎麼能不被吸引? 只要俯身便能親吻椎名ニキ的唇,但天城燐音偏愛吻他的右耳,他喜歡在他耳邊落下無數的吻,或是像這樣輕輕啃咬他的耳垂,看著椎名ニキ整張臉連同耳朵都脹紅,樂此不疲。 「燐音くん……」 「嗯?」 「總覺得……燐音くん好像要把我的耳朵吃掉似的……」 聽見椎名ニキ囁嚅的回答,天城燐音看向他的右耳,濡滿了唾液和留下的牙印,垂掛著鑲有藍色寶石的金屬耳環,如果要將他此時的躁動命名,這股想將人吞入腹中的衝動、想讓眼前的人完全屬於自己的渴望,只能是飢餓了。 「是啊,我好想把ニキ的耳朵吃掉。」一邊這麼說的同時,天城燐音張口含住了椎名ニキ的耳朵,他能感受到椎名ニキ的手用力地掐在他背上,以及肌膚相貼之處多了一片黏稠。 「噫!」 「哈哈哈!開玩笑的啦,ニキくん。」他鬆開嘴,笑著伸手沾取腹部的透明液體,「不過……明明嚇得要死,卻還是射了一點出來,ニキ好色 ♪ 」 「唔……!還不是因為燐音くん……」 「別擔心,如果我真的把你的右耳吃掉,我也會把我的左耳送給你。」天城燐音說。 「咦?我才不要。燐音くん表達愛的方式太奇怪了。」椎名ニキ嫌棄道。 「這樣的我很可愛吧?」 「才不可愛呢,笨蛋。」 椎名ニキ說完,他的手伸向天城燐音的左耳,原本穿了兩個耳洞的耳垂已經癒合了一個,剩下的一個戴著跟他一樣的耳環,他倚在天城燐音的肩上,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輕輕地親吻他的左耳,一如他每晚睡前的習慣。 「話說,你快點做完啦,我餓了……」 「好好好,任性的女神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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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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