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方銳生日賀文
方銳準備去南方的時候接到了一個包裹,還是掐著點送來的,寄件人是唐昊。簽名時不知怎麼的手有些抖,昊字的尾巴暈開了一小片墨水,他咬著吐司簽收,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已經退役一年了。 對於唐昊為什麼會寄包裹給自己,方銳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記得不久前陳果問自己拿了新家的住址,說是有東西要送他,卻沒想過那是唐昊拜託陳果的,這些年來唐昊不再傲氣凌人,也圓滑了不少。他們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但又沒什麼,說白了只是彼此戰術上磨合不來,怨不得誰。至少在陳果的義憤填膺、粉絲們的各種憤恨不平和心疼下,方銳顯得平靜多,到底他從不曾討厭過唐昊,或者是他不得不離開的呼嘯戰隊。 打開包裹的瞬間方銳忍不住失笑,在這之前他試著猜想唐昊可能送來的東西,諸如唐三打和鬼迷神疑的紀念手辦,或者他離開呼嘯時忘了帶走的幾本書,什麼都有可能,比現在躺在紙箱裡的全新呼校隊服要真實。 雖然離榮耀一年、離開呼嘯五年,但方銳對這件外套還是挺熟悉的,惟有右邊肩膀上的一顆星星特別扎眼。那是冠軍隊才能繡上的特權,他不陌生,一年前他還很常穿的那件興新外套便繡了兩顆星星,還是他親自拿到的。只是他從沒想過會在呼嘯的右肩看到。 箱子裡只放了一件外套,連個字條都沒有留,方銳當然不認為唐昊會給他寫封真情流露的信,卻也摸不著頭緒,未清醒的腦子充斥著雜亂的思緒,一時半刻他幾乎無法好好思考,看著快遞單上唐昊的名字和電話,方銳掏出手機想了片刻,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沉穩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老林,是我。」 「你也收到包裹啦。」方銳不太意外,連自己都收到了,那林敬言也少不了,「唐昊那小子怎麼想的,居然給我們寄外套。」 「誰知道呢,至少感覺不差。」 「是啊……呼嘯也終於拿到冠軍了。」 這麼說的時候竟然還有些感慨,方銳笑了笑自己的用情之深,突然聽到林敬言那邊失控的笑聲。 「抱歉抱歉,你剛剛那句話讓我想起了你剛進呼嘯時的事。」 猖狂程度不起唐昊低。林敬言補充。 「啊、那件事。」 方銳想起來了。 他正式出道時是第五賽季,十八歲的年紀還年少輕狂,滿是青澀、滿腔熱血,他什麼不多、最多的是夢想。從經理手上接過屬於他的外套時,他先看了看左肩繡著的FANGRUI和林敬言的LINJINGYAN,再看看一樣空的右肩,然後不見任何謙遜地說: 「林隊長,我覺得這肩膀的位置不夠我們放星星。」又大約比劃了一下,估摸著可以放多少,「大概五個,嘖嘖,肯定不夠啊。」 聽到他這般狂妄的發言,林敬言先是愣住,接著和一旁的經理相視而笑,他們正需要像方銳這樣的選手。他的狂妄來自於無所畏懼,他的自信來自於深深的喜愛,方銳不論對於自己或是別人都是一樣坦然毫無隱瞞,整個人透著一股特別張揚的氣度。林敬言有的是成熟和經驗,方銳有的是青春和勇氣,他們極度不相像卻又極度相稱,呼嘯由他們兩人慢慢撐起。然而最後林敬言離開了,方銳也走了,留下了他們未能共同實現夢想的呼嘯戰隊。 「我不恨唐昊,當然對呼嘯也是。」 甚至他根本找不到理由這麼做。 「這其實沒什麼不好,因為不適合,所以離開,這不過是人之常情。」 不論是林敬言或者是方銳,甚至是唐昊,他們為了拿到冠軍、為了呼嘯,全部都努力過了,但沒有人會過問他們留下多少汗水和淚水,人們一向只看結果──他們看到林敬言拋棄呼嘯投向霸圖,他們看到唐昊的強勢,以及方銳磨合不來而被迫離開。那之於大眾是現實,卻不會是事實。 而事實僅僅是「改變」而已,改變或許讓人感到害怕,相對也帶來希望。林敬言知道自己的狀態下滑,憑著現在的自己他沒辦法拿到冠軍,至少、沒能帶著呼嘯一起,所以他離開呼嘯,選擇適合現在的他,並且能夠給予他冠軍的霸圖。方銳亦是如此,過去有林敬言掩護他打猥瑣流,他還能恣意妄為,而面對全新的呼嘯他不敢隨便,他試著調整自己、他試著讓自己跟上,卻力不從心,不論是呼嘯整體抑或是身為主力的唐昊都沒能配合他一貫的戰術,這裡不是他能大顯身手的地方,然而興欣可以。 他們不過都是在傾盡一切後選擇了更適合自己、更靠近夢想的未來罷了。 「離開是難過的,但也因此我來到了興欣。我不後悔。」 方銳說。 話題不由自主轉向了唐昊。方銳調侃了一會林敬言,非得要他說說當初被唐昊打敗時是怎麼想的,那時候沒敢問的,現在已經能輕鬆說出口了。 「還能想什麼,只有不甘心。」 林敬言淡淡地說,比賽是公平公正的,他沒放水、唐昊更不可能,輸贏僅僅關乎他們的實力,他不得不承認唐昊的強大,以及自己不再如過去那般強勢。 「真無趣的答案。我那時候倒是想著他真是個死小鬼,怎麼就讓我們隊長公開出糗!」方銳說著還作勢揮了揮拳頭,即使林敬言根本看不到還是想這麼做,表達自己那時的激動。 「你這話聽起來像是覺得我一定會輸一樣。」 「話不是這麼說──聽他那狂妄的口氣,我可是巴不得出糗的是他。」 不過唐昊沒出糗,出糗的反而是孫翔,挑戰韓文清卻被對方打敗,還因為比不上葉秋被拿來嘲笑了一翻,如今那個孫翔已經隨著輪迴拿到了冠軍,傲氣也收斂了許多。想想這兩人其實還挺相像的,同是第七賽季出道,同樣自視甚高卻一路走來不斷跌倒,摔了再爬起來、不論有多疼也不放棄,然後他們堅持到最後,終究得到冠軍。 或許在這條路上他們傷害了不少人,然而一切僅僅只向他們一顆追求榮耀的心,為了榮耀而拚搏、而索取,哪怕得犧牲掉別人也在所不惜。 「其實在我們看來,根本沒所謂對錯。」 方銳話鋒一轉,又說:「唉,你說榮耀到底多魔性?我們花了十幾年去追尋,甚至為此流淚流汗,為的不過一座獎盃。」 「你只把它當作兩座獎盃來看嗎?」 林敬言難得戲謔道,他可不這麼認為,方銳有的時候太習慣把話說得雲淡風輕。 冠軍對方銳來說絕對不只是獎盃這樣的存在,他為此做過的改變沒有人比林敬言更清楚,從藍雨到呼嘯再到興欣,從氣功師到流氓然後盜賊最後回到氣功師,方銳分明是害怕改變的,但他為此一改再改,比起他心中對不穩定的害怕,他更在乎是否又更加靠近夢想一步。 「我就是想著,想要贏、想要對得起自己對這遊戲的喜愛,我有多瘋狂、就要做到多瘋狂。」 所謂的榮耀其實不過如此,純粹得不行。 他們哭過、瘋過也愛過。 聊著聊著居然有些停不下來,方銳看了看時間發現不早了,便匆匆掛掉電話,最後不忘彼此問候一番。 「我挺好的,就是平光眼鏡最近成了有度數的,還真的一戴就拿不下來。」林敬言自嘲。 「讓你當初裝斯文!後悔了吧。」 「別說,我是真的適合眼鏡。」一旦提及當年便有許多說不完的話題,林敬言見繼續下去一時半刻也不能停,趕緊停下。「你不是下午要趕車嗎?去哪裡玩?」 「南方,打算四處旅行。」 方銳還沒想好要去哪裡,只買了張車票,之後走到哪算到哪,現在的他大概是活到這輩子最清閒的時刻,什麼也不缺,一切所追求已經全數收盡。他或許將來會忘記怎麼打榮耀,但他不會忘記曾經留下的淚水,永遠不會忘記興欣也不會忘記呼嘯──是這些堆疊出他的輝煌。 即便曾經痛苦辛苦,現在看來也甘之如飴,他會在回想起這些回憶時一笑置之,然後無比慶幸他年少如此瘋狂。 接著他啟程。 每個新的旅程都是改變,都是為了朝未來繼續前進。所以方銳從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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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方銳生日賀文
1、很受動物喜愛 以貓當作例子的話,方銳就像是木天蓼一樣,非常受到動物喜歡,走在路上比較不怕人的流浪貓見到方銳總會上前蹭他的鞋子,方銳若是心情好也會蹲下去逗貓,沒幾下功夫便把野貓馴服成家貓,連肚子都甘願露出來讓他搔個幾下。 葉修就見過方銳被狗團團圍住的窘樣。那時他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火鍋料準備回到上林苑,他掏口袋發現菸沒了便讓方銳先走,自己先去買包菸,等到他趕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方銳彷彿受了僵直般一動也不動,腳邊大約繞了三四隻套著項圈的狗,也不叫,只是貼著方銳的褲管一直蹭,一邊搖尾巴一邊興奮地吐舌頭,方銳就是想逐一撫摸他們的頭也騰不出手來,最後還是葉修兩手四袋,讓方銳逗狗好一陣子才終於脫身。 不過方銳並沒有養寵物,這點倒是令葉修感到意外,方銳喜歡動物、而動物也挺喜歡他的,他以為方銳在老家也會養寵物。 「我爸媽不喜歡動物,連倉鼠也不給養。」 「那不就耗子麼,養什麼,路邊捉就有了。」葉修一說,便被方銳嫌棄地瞪了一眼。 「搬出來之後反而是自己沒時間。小動物嘛,禁不起疏忽的。」 方銳淡淡地說,葉修突然能理解為什麼方銳這麼受動物喜歡了。 小點也會喜歡他的吧。葉修想。 至於後來兩人一起回葉修的老家,方銳被小點撲個滿懷還被舔了滿臉的口水,饒是葉修也始料未及。 「葉修你管管你家的狗!夠了、別再舔了──」 不過感覺挺好的,不是嗎? 2、習慣留指甲 職業選手的手指基本上都保養得相當不錯,定時塗抹護手霜和修剪指甲,即使有些人有著筆繭,在細心的保護下看上去也挺賞心悅目的,當然摸上去也是。不過方銳卻喜歡留指甲,雖然他也會定期修剪指甲,只是那樣子看上去還是稍長,而且感覺挺礙事的。 方銳大喊你們都不懂愛! 說來奇怪的是方銳把指甲剪得老短時,操作的實力還真的比不上他留指甲時。把指甲剪掉的方銳雖然還有著黃金右手的風範,但是左手卻像找不到落點似的一直操作失誤,連喬一帆都不忍多看。葉修看著方銳不著邊際地操作,終於一聲下令讓方銳提早結束訓練。 「你不是總說習慣留指甲嗎?怎麼突然把指甲剪短了?」 「……意外。」方銳嘟嚷。 「能不能注意點?下次可別在比賽前出意外。」 「還不是因為你!」 「什麼?」居然還怪起人來了?葉修腹誹。 「你不是老嫌我指甲掐你身上很疼嗎!」 方銳一吼,葉修倒是有點錯誤,本來端起架子訓話的氣勢頓時消失了,他怎麼會知道他無心的抱怨會讓方銳往心裡去,甚至承擔著操作不順手的風險把指甲給剪了,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對於職業選手來說手指的保養比什麼都重要,這項改變之於方銳與他有多重大。 他拾起方銳的雙手,在他的指尖落下輕吻。 「下次別剪了。」然後在方銳耳邊沒羞沒臊地道,「那些指甲印可是給哥的勳章。」 不過方銳是不會承認其實他是看劇看得太入迷才不小心剪太短的。 3、其實是個音癡 方銳喜歡一邊刷微博一邊哼歌,莫凡基本上不太理會他,因此就算後來跟葉修睡在一塊方銳也沒有改過這個習慣,有時候還能看到他的手無意識地拍著葉修的大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節拍,就是不清楚他到底在哼哪首歌。 「是你退流行,否則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說完,方銳抓著葉修又哼了一段小調。 「這是,破音版的春天裡?」 「你以為每個人都跟汪峰一樣會唱嗎?旋律一樣不就行了,再來一首。」 然後方銳又哼了許多不在調上的歌強迫葉修猜,前前後後至少十首歌,葉修聽得自己差點都要唱起來了。 「你這麼愛哼歌,怎麼不跟老闆娘他們一起去KTV?」 葉修問,這麼一想才發現方銳好像很少參加KTV聚會,就算被拉著去了,也幾乎忙著吃東西和搖鈴鼓,似乎沒見過他拿著麥克風高歌,而他這一問,把方銳給問沉默了。 「你真想聽我唱歌?我會唱的只有一首。」 「你想唱的話我是不會拒絕……」見方銳一臉嚴肅,葉修回答地有些遲疑。 三分鐘後,葉修還在方銳剛剛那首跑調的國歌餘韻中震撼不已,方銳羞憤得要死,他上次唱歌給別人聽已經是高中的事了,還是音樂課規定的考試。他看著葉修在一旁憋笑得一抖一抖的,又踹了他一腳,惹得葉修喊疼。 葉修抹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看著惱羞成怒的方銳,說: 「方銳大大,下次給我唱生日快樂歌吧?」 4、戀味癖 有時候葉修真覺得方銳是只狗,兩個人的襯衫和外套堆在地上時,方銳只要拿起來嗅個幾下便能找到自己的那件,然後再把另一件外套丟給他。當他這麼跟方銳說的時候,方銳只瞥了他一眼,說: 「你渾身菸味,就算不是狗也聞得出來。」 好吧,葉修對這點不予置評。 但方銳對味道的執著還是超乎常人,葉修還記得他躺上方銳的床時還被方銳嫌棄了一會,什麼整床都是葉修的味道怪討厭的,只差沒把他擠下床。葉修聞了聞方銳的被子,確實有著一股特別好聞的味道,跟方銳身上的一樣,摸上去也都暖烘烘的。 後來葉修身上也有那股味道,他才知道原來只是洗澡乳的香味,只是不知道他身上的是乳液留下的、還是方銳給他染上的。 「唔……葉修你別動。」 方銳雙手雙腳纏住葉修,頭靠在葉修的胸前尋找舒服的位置,把葉修撓得發癢也不准他動。即使隔著薄薄一層棉質睡衣,葉修也能感受到方銳平穩的呼吸,正準備閉上眼睛入睡時,方銳忽然低低地笑了。 「咋了?」 「沒什麼,就是挺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語罷,還大力抽了抽鼻子,將葉修身上的味道一股氣吸進肺裡、身體裡。 5、笑起來有個小酒窩 最開始的時候,葉修發現方銳長著虎牙,還是兩人接吻時舌頭嗑到時發現的,方銳張嘴大笑的時候牙齒都露了出來,齒列不是特別整齊,尤其兩顆長歪的虎牙特別明顯,配著方銳的笑聲顯得有些張揚。 除了那雙被本人自稱真誠無比的眼睛外,葉修覺得方銳笑起來其實也很好看的,笑得瞇起來的眼睛和彎了的眉毛,豪放地大張著嘴而拉起了笑肌,看上去總那麼歡樂,連帶著讓人也感染了他的情緒,葉修總是看著方銳笑的樣子,在自己也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勾起了嘴角。 方銳的左臉頰在他笑的時候會出現酒窩,葉修不知道那是什麼,還伸手過去戳弄了幾下,結果被方銳一把揮開。 「這是酒窩、酒窩!」方銳憋著嘴說,覺得葉修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後來他是知道什麼是酒窩,卻還不明白為什麼蘇沐橙要羨慕方銳、那不過就是一個凹進去的旋罷了,然而看得久了葉修竟覺得好看,他想,方銳分明一骨子的猥瑣卻總能笑得天真爛漫的樣子,或許就是託此之福吧。 之後他也不戳方銳的酒窩了,看到的時候,多半直接親下去,這時候方銳第一次覺得有酒窩不是件好事。他臉紅得比接吻時還要誇張。 6、在某些地方有輕微潔癖 方銳的房間絕對不算是乾淨,一進到宿舍房一間一眼就能分清楚哪張床是方銳的、哪個桌子是莫凡的,打開他的衣櫃盡是翻亂的衣服,就算折好了放進去也會很快就亂掉。雖然如此,但並不骯髒,就是亂了點而已。 「這不叫而已吧!有沒有看到他的桌子?這樣還能打遊戲嗎?」魏琛叫道。 即便是訓練室的桌子也沒有倖免,陳果總不明白桌上明明只有馬克杯、筆記本、幾張紙跟一枝筆,偶爾再放個護手霜,方銳的位置卻能比別人還要亂,簡直像發生世界大戰一樣悽慘。最後陳果還是認命地每天幫他收拾,天知道才一天的時間方銳是怎麼毀掉桌子的整潔的。 雖然這麼說,但方銳放書的地方卻很乾淨,從左至右按照書的尺寸、書版社、故事類型、作者跟封面顏色開始排,就算一次拿好幾本書來出來也能按照順序放回去。有一次葉修見方銳在洗澡,便順手幫他把房間整理了一下,連同在床上的書一起歸位,哪裡知道方銳不但沒有跟他謝謝,還怪他把書架弄亂了,書本根本沒有回歸原位。 看了看還沒整理的衣櫃,葉修抗議:「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囉嗦!」 7、一年四季總是手腳冰冷 即使夏天時人明明沁著一層薄汗,方銳的手跟腳都還是冰的,常常見他用冰涼的手給自己量額溫,然後嚷著他發燒了、要休息,葉修把人抓來就是額頭底額頭親自量體溫,結束後不忘扯他的臉頰,「你量哪裡準了?很正常,晚上搶BOSS不要忘了。」 人性呢!方銳說。 夏天時葉修原本不太樂意跟方銳睡一張床,兩個男人擠在一起就算開了空調也很熱,但自從他發現方銳手腳冰冷後,便覺得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銳的手腳勾著他時順代帶來涼意,稍微降低了肌膚上的溫熱。 然而冬天跟方銳睡同一張床是相當痛苦的一件事,整個人黏到身上不說、還捲走棉被,特別是他的手跟腳仍舊是冰的,有時候葉修好不容把自己捂暖了,方銳腳一貼上他的腳背,他又忍不住打了哆嗦。 「你睡過去點,我會冷。」 「冷才要抱一起。快睡。」 葉修推了推方銳,方銳人已經在睡夢中載浮載沉了,哪裡會理他,只小聲嘟嚷了一句抱怨,然後又往葉修懷裡蹭,其中手腳碰到葉修好幾下,讓他抖了抖身子,直到貼著他的手腳逐漸被自己的體溫溫暖起來,葉修才終於入睡。 8、挺會記仇的 永遠不要小看天蠍座,這是來自於葉修深深的教訓。 不說遊戲裡用小號虐了對方幾次,連平日裡的小惡作劇都記得一清二楚,有時候他不得不佩服方銳記憶力之好,但一旦兩人拿這個吵嘴,便有些受不了了。 他嫌方銳斤斤計較、方銳罵他缺心眼,一來二往下兩個人都有些動怒,卻誰也不肯讓誰,更不用說道歉了。葉修見方銳還想說點什麼反擊,一手拉過方銳吻了上去,嘴唇還被對方的牙齒嗑出血來。這個吻相當激烈,他們互相拉扯不甘示弱,鼻子撞在一起有些疼,唾液都從唇邊溢出了也不願停止。 「葉修你給我記著,我是不會忘的。」 方銳喘著說,一邊拉揣著葉修倒向床上。 聽到方銳幾近於恐嚇的話時,葉修反倒覺得那是情話。他知道方銳這個人非常會記仇,大大小小的事都記在腦裡,假使有一件事能讓方銳死也不會忘,那他便佔據了方銳整個人、整個心。 你要替我好好記著,至死方休。 9、膩歪得要死 說起方銳這個人,一致的評價是猥瑣沒下限。 「沒節操!不知節制!荒淫無度!讓不讓單身狗活?」 魏琛咬牙切齒地說,換來方銳揚了揚眉、挑釁一般的回應。 事實上方銳只是不太會說謊,他也懶得假裝,因此決定跟葉修交往後便無所隱瞞,牽手、互相依偎睡覺、共穿彼此的衣服或者在肩膀上留下吻痕,無一不缺,方銳還喜歡在看電視時有意無意地用腳勾著葉修的腳,交纏在一起,更不用說偶爾心血來潮時也會湊過去親吻葉修的臉頰,連有沒有人在旁邊都不在乎。 他也喜歡開玩笑一般說些甜言蜜語,葉修出差時他會打電話給葉修,說:「我想你了啊,想得睡不著了。」說話時的樣子像是偷腥的貓。他只是對於那些稱之為浪漫的行為感到有趣、並且樂此不疲,因為不會撒嬌便以此做為替代。 葉修知道方銳不過是好玩罷了,也樂得回應他的喜好。「我也想你,擔心你吃不飽睡不好,真想快點回去見你。」 然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聲巨響以及方銳的哀號,他猜是手機砸了。 「我靠!你是誰!老葉?你好噁心!」 把電話撿起來後方銳抱怨並表示作噁,但葉修又怎麼會沒注意到他那異常快的語速以及不利索的回應,想來應該還臉紅了吧。 方銳這人明明膩歪得要死,卻不准別人對他膩歪。 10、喜歡的人是…… 「嗯?你們遊戲雜誌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這樣不務正業沒問題嗎?」 「也就八卦黨才會想知道我們的感情世界吧。」 「有啊,有交往對象,妳猜猜看?」 「榮耀女神是我永遠的摯愛──好,不鬧妳玩了。」 「喜歡的類型嘛,我想想……」 「認真,認定了便不再改變、從不後悔,不會說情話沒關係,但一定要溫柔,他看著你的時候你會知道,你是全世界。」 因為那個人就是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