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私設有。
煩人的男人出現在池袋的街頭時,他早該察覺到哪裡不對勁。然而那時候他可能急著去書店買一本最新的小說新刊,也可能想去夾娃娃店試個手氣,又或者口正乾著,所以當他經過那個男人面前時,還沒被他吐出的煙味嗆到,就先注意到那杯朝著自己遞來的星冰樂。 不過事先申明,他絕對沒有被最新出的草莓口味星冰樂吸引,他只是單純覺得那個人跟那杯飲料很擋路而已。 「啊?」 「不帶我逛一下池袋嗎?」 入間銃兔一派自然地說道,像是他是被邀請而來的,而不是個不該出現在池袋的不速之客。 「哈?誰理你啊?池袋就這麼大不會自己逛嗎?不然滾回橫濱也可以。」 「現在的小孩說話真沒禮貌啊。」 入間銃兔嘆了口氣,萬分感嘆地道,他吸了一大口菸,然後隔著手套將菸給捻熄。 山田二郎懶得跟他搭話便打算轉身離開,然而入間衝他吐菸只是瞬間的事情,他被嗆得直咳嗽,伸手便要揮拳揍人,卻被抓住了手腕,銬上了手銬。山田二郎愣了好一會兒,雖然他在池袋混得有聲有色,但凡觸及犯法的事一個也沒幹,畢竟要給山田一郎添麻煩就不好了,像這樣近距離看到手銬倒是第一次,說是新鮮,如果不是銬在自己跟對方手上的話或許會更有趣點。 說到底,自己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渾蛋你幹嘛?隨便用手銬銬住人是犯法的吧!」 山田二郎大叫,他試著拉扯了一下手銬,貨真價實的警察配備,碦得手腕有點疼。 「嗯──是這樣嗎?山田弟弟真是聰明啊。」 入間說,他拍了拍山田二郎的頭,一邊稱讚道,口吻中充滿了敷衍跟嘲弄,山田氣得一把揮開了他的手,正要發作,沒被銬著的那隻手被硬塞進那杯草莓星冰樂,而入間的臉也在他面前無限放大,然後蹭到了他耳畔邊,說: 「但在這裡(大人的世界),我就是法律。」 「……人渣。」 最後,他只罵了這麼一句,拿著已經不怎麼冰的星冰樂大口啜吸起來。 入間銃兔不但是人渣,買飲料的品味也奇差無比。雖然他不討厭草莓口味就是了。 莫名其妙被手銬銬著,還要陪兇手逛池袋大街,山田二郎真的想不到有什麼比這個更慘的了,而且在人聲鼎沸的池袋銬著手銬太過招搖,他不得不把原本綁帶腰上的外套綁到手上遮掩,至於入間銃兔對此感到萬分嫌棄,他直接置若罔聞。 把常去的地方都逛了一圈後,肚子也餓了,山田二郎正吃著用入間銃兔的錢買的可麗餅,靠在入間的車子前蓋,他最大的仁慈是沒有直接坐上去。 「你常去的地方就這些?比我想得更沒意思。」 「你以為呢?我可沒這麼閒。」 「喔?高中生有這麼忙?」 「我建議你更新一下對高中生的認知,包括那個草莓星冰樂。」 山田二郎吞下最後一口可麗餅,甜得膩人,但偶而為之倒是不壞,他解開綁在兩人雙手的外套,甩了甩被碦得麻痺的手,說:「陪大叔玩夠了,快點放開我。」 才差十二歲而已不要說什麼大叔……入間銃兔腹誹,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 只不過是車鑰匙。 「我好像忘記戴手銬的鑰匙了。」 「啊?你在跟我開玩笑吧渾蛋?現在馬上給我解開啊?」 「這個真的沒辦法。」 入間聳了聳肩,與山田二郎氣得跳腳的模樣相比,簡直無所謂得像是與他無關一樣。「所以為了解開這個手銬,就跟我一起回橫濱吧。」 「啊?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山田弟弟,你的語彙力真的好低啊,這樣是沒資格站上決賽的舞台的。」 「你這樣真的是犯罪,渾蛋,我要殺了你!」 入間銃兔一邊打開車門把山田二郎塞進車裡,自己則以不怎麼好看的姿勢艱難地鑽到駕駛座上,不等山田二郎反應便直接發動了車子。 眼看車子慢慢駛出熟悉的街道,加上坐在汽車的密閉空間裡,手還跟另一個人銬在一起,山田二郎罵人越來越沒底氣,最後攤在椅子上狠狠瞪著入間銃兔,期間當然不忘傳訊息回家報平安,只不過略過了前因只講了後果。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招誰惹誰,鼓著腮幫子低聲抱怨了幾句缺德警察人渣大人。 入間銃兔趁紅燈時瞥了過去,山田二郎倒沒有移開視線,直直看了回去,異色的雙眼在夜晚街燈的投射下更加亮眼,入間銃兔便靠了過去,盯著他的雙眼然後輕輕吻上他的嘴唇,嘴唇上還殘有可麗餅的奶油甜味。 嘴唇移開時他能看見對方眼裡的震驚,他笑了笑,綠燈也亮了,車子繼續向前駛進。 「別這麼沮喪,帶你去橫濱中華街吃包子。」 「才不要!你這個死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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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呼保留日文原文。
※多私設。 01.傾吐而出的是屬於我的刻骨印記 六月的梅雨季正是雨下得頻繁,人悶得發慌而衣服曬得發霉的季節,除了上班上課之必要,幾乎沒人願意撐著傘在外頭打轉,時常在街頭逞兇鬥狠的小混混是少了,山田一郎的萬事屋工作倒是多了起來,多的是不想自己出門的懶人委託的小工作,能花錢買快樂何樂而不為?那麼這時候被商人趁機漲價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山田一郎這樣想著,便成天忙著山田萬事屋的工作,畢竟一旦地方對決開始,他就沒這種閒工夫工作了。 沒有了對決的日子意外的和平,六月也在綿延不絕的潮濕中過了大半個月,直到山田一郎終於偷空坐上沙發打開電視看起預錄的動畫,他才正視到桌上堆了滿滿的小說跟動畫,似是許久沒有像這樣好好休息一番。他給自己挪了個舒適的位置,飲料就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將自己埋進沙發裡準備好好享受難能可貴的休假。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一季新番追到一半的程度,玻璃窗傳來雨水打落的聲音,興許是心理作用作祟,在意識到下雨的同時他也覺得有點冷,印象中沙發旁有看動畫專用的毯子,他試圖伸手將毯子撈過來,卻發現怎麼也揣不動,眼角餘光看過去,便看見他的弟弟裹著毯子窩在沙發一角睡覺,一百八十公分的大男孩盡力把自己縮小,只為了不要打擾到專心看動畫的大哥,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可愛。 山田一郎笑了笑,將電視音量降低,輕輕拉扯著毯子想讓彼此都能蓋到毯子,但山田二郎拽得太緊,無聲的拉鋸最後還是將二郎吵醒,他皺了皺眉,眼睛還迷迷濛濛看不太清,但睡前的記憶裡自己是睡在大哥身邊,便下意識地喊了山田一郎。 「兄ちゃん?」 「你睡過來點。」 見山田二郎醒來,山田一郎乾脆把他扯到身邊,肩併著肩靠在一起,毯子嚴實地將兩人包裹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被毯子溫熱,還是彼此的溫度互相傳染。 「兄、兄ちゃん……」 山田二郎喊到,他的聲音有點模糊,像是言語悶在嘴巴裡的樣子,山田一郎看過去,他張嘴說話時能看見他的舌頭閃著微弱的光澤── 他確實想起來了,想起山田二郎為什麼說話如此艱難、而閃著光澤的又是什麼。 「じろ,嘴巴張開。」 乖巧的弟弟沒有任何猶豫地將嘴張開,他的舌頭鑲著一枚珠子,舌頭還微腫,看上去相當疼,然而不論是當初決定穿環時,又或者是現在山田一郎將手指伸進他的嘴裡攪動並拉扯舌頭,他都沒有絲毫抗拒,哪怕疼痛以致落淚,也欣然接受。 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住山田二郎,他咬住他的嘴唇直到發紅,然後舌頭舔過他的上下齒列,最後與他穿著舌環的舌頭交織在一起,一郎輕輕勾著他的嘴唇,聽著他呼吸不及的喘息以及吃痛的呻吟,來不及嚥下的唾液沿著唇縫滴落,滑過嘴角的痣,煽情得可以。 他捧著山田二郎的臉親吻,手撫弄著他的耳垂,那裸露於外的、未穿過洞的輕薄耳垂,與含在嘴裡的舌頭截然不同,隱藏於彼此雙唇中最脆弱的地方,是若是輕吐而出,都是屬於他所刻印而下的記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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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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