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糟,宛如毀滅一切洶湧地下著大雨。 他將沾滿雨水的斗篷扔在地上,作為抹布一樣將四周的地板擦拭一輪。身上僅有兩三根有些受潮的火柴,運氣不算太糟的他僅花了一根的火柴棒所綻放的花火便在屋內找到一盞油燈,頓時將地下室照得通紅,有些溫暖的錯覺。 里維瑟縮著身子靠在牆邊,他聽不見外頭的雨勢有多大,剩下的只有屋子裡的灰塵惹得他鼻子發癢。 仍濕透的衣服及褲子緊緊貼在身上,微弱的燈火幾乎了吳烘乾作用。里維伸指清算在這次的牆外調查中他失去了多少夥伴及部下,將名字及死去的外貌一一銘記後,繼續細數活下來的人有哪些。地下室特別的潮濕,他打了一個噴嚏感到頭有些暈眩,心底的挫敗令他感冒,這幾乎是他遇上最糟糕的一次牆外調查。 突然聚集在一起的奇行種令他們防不勝防,陣腳亂了之後迎來的是慘忍的屠殺,眼前所見比地獄還要悽慘。僅有少數人逃離了巨人聚集的樹林,活下來的人三三兩兩地坐在馬上奔馳回牆內,里維最後的印象是米卡沙拎著使用巨人之力後體力透支的艾蓮疾駛而去的身影,大概只有坐在最後面的阿爾敏有看見他那狼狽的模樣。拖了個累贅也沒有立體機動裝置,幾乎是倉皇逃竄地躲進了一旁民房的地下室,逼不得已選擇等待救援。 糟透了。 十二個小時,里維在心中算到,估計天是亮了。 地上的調查兵團外套也已經乾了,雖然他一點也不打算再穿上那件布滿了灰塵以及血跡的外套。一整晚他都在輕吟時間的流逝,腦袋犯睏得可以但雙眼卻不肯闔上。 里維感倒大腿有些發痠,甚至沉得要他無法動彈。但他只是將手伸了過去,貼上那冰冷的臉頰。 「早安,艾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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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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